第十章 拔剑斩仇寇（3/4）

　　这原是头领的排，然而他本就习惯日睡觉，趴得久了，太阳一晒，不知不觉就陷入梦中。
　　川民间有十里不同天的说法，正午刚过，方还是晴万里，转眼就有乌云蔽日，随后风微凉，一阵“噼啪”声中，竟然下起迷蒙细雨。
　　这山匪雨滴醒，伸了個懒腰，看见对面哨塔中兀自酣睡的同伙，觉得有趣，正要笑骂，体却忽然一滞。
　　“哪有人睡觉把脖子睡成这样的？不好！”
　　惊觉有人入侵，他拿起边的竹笛就要猛吹。
　　然而下一刻，山谷中忽有剑锐鸣声轰然响起！
　　在高处，俯瞰山坳全貌的他看见，头领所在的中间木屋，那座混合着排竹与粗木的房子一侧，从里向外猛地爆散开来，两尸体混着碎竹木屑飞出老远，像两破麻袋扭曲着摔落在地，鲜血四溅……
　　“杨？！”方人智闪躲出屋外，不顾满狼狈。待他看伫立场中，那个突然闯入屋内，拔剑就砍的疯子，一时惊得呆立当场。
　　灰衫鞋，长发负于脑后，草绳捆扎。
　　杨单剑，不去看剑血迹，对于原守在门前，现在围拢上来的四人也不在意，只是定定看着与方人智并肩而立的粗壮汉子。
　　“方二十里外中，那个老妇人是不是你杀的？”
　　话落时，天忽有闷雷声响，风渐冷，雨急，场中突然陷入静谧。
　　良久。
　　“方……方师兄，伱认得他？”
　　那粗壮汉子似是不住压抑的气氛，转脸对方人智问了一句。